我们如何发展出“普遍观念”?
假设在我迄今为止的一生中,我只看到六只乌鸦和十只火鸡。我确实有一个关于鸟的想法(它将只包含乌鸦和火鸡的共同点),但我的想法可能不太准确(或非常有用),因为我没有看到过足够多的鸟。这确实是一个开始,但它太过有限。
现在,假定我看到了’一百只雀、一千只鸥和一对鹈鹕。见过更多的鸟后,我对”鸟”也就有了一个更加准确的看法。再假定在我的一生中我看到了数以百万计的无数种鸟类。我心目中的“乌”的观念,将会更具包容性,更精确,更具普遍性——也更实用。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滥用观念是种不幸。而实际发生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雅典人只看到海鸥和燕鸥,可是他们会告诉你,他们有一个清晰的”鸟”的观念。亚历山德里亚的人看到了秃鹫、鸢和朱鹭,他们也有一个清晰的“鸟”的概念。来自意大利的拉丁人一样有一种清晰的’鸟”的想法,因为他们看到了雀、麻雀和三趾鹬。每个人都有一个清晰的”鸟”的概念。但要是雅典人、亚历山德里亚人、拉丁人聚到一起讨论鸟类,会发生什么呢?他们会对“鸟是什么。有不同的理念(Ideas),如果他们不能及时澄清和界定他们的想法,他们很快就会吵嘴打架,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别人的“鸟”的想法是错的。
为这么一件琐碎的事情(对“鸟”的不同想法)而去打斗似乎是愚蠢的。但对我们那些(同样是不完整的)关于正义、美德、道德、正派、正确的、错误的、罪恶、邪恶、快乐、幸福、忠诚、自私、骄傲、人性,以及无数其他想法,包括信仰,希望、爱、善、真相与美的想法,又是怎样呢?柏拉图观察到,在尝试找出这些差异的根源和原因之前,我们似乎都被一个恶魔般的驱动所拥有,为我们之间的分歧而打斗。
柏拉图相信,只有了解事情的真相,人们才会停止争吵或战斗。这是哲学的任务和教育的目标。进行哲学思考就是交换和完善思想——通过谈论它们,即通过对话。如果雅典人和斯巴达人能够坐到一起好好交流一下各自关于荣誉和正义的想法,也许他们就永远不会打起来。
“除非真正的哲学家获得政治权利,或者城邦中拥有权力的人变成真正的哲学家….否则,国家和人类都将永无宁日………”